匆匆

2025/07/04 17:50

今天在IMAX电影院看《F1:狂飙飞车》,那种速度带来的震撼突然让我想起了我最早的小名——匆匆。

小时候,爸妈还有周围的亲戚、表弟堂弟都这么叫我,因为我出生得有点早产,像是匆匆忙忙来到这个世界的。这个小名从我上初中开始就越来越少人叫了,到了初三、高中以后,基本上就再也没人用过。爸妈也改叫我大名,或者就叫"小孩",再不会叫匆匆了。

我的英文名Race是一年级时英语老师取的。当时老师要给班里54个同学都分配英文名,想不出那么多不同的词,就用了些常用词汇。我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。真正开始频繁使用是在高中,主要在哥们之间、乐队里,还有我们那个小圈子。到了大学,后来创业,接触更多国际友人之后,Race几乎就成了我最主要的代称。

奇怪的是,我竟然从来没有在意识里把匆匆和Race联系起来过。匆匆对我来说太早、太遥远了,虽然那段童年记忆我都很清楚,也知道那就是我自己,但感觉像是从来不会主动去想起的"新手村"故事。

中间隔着我的初中、高中,尤其是初中——那是我人生中有点平淡、懵懂,甚至带点"小小中世纪"感觉的时期,中二而愚昧。那个阶段大部分同学和老师都叫我全名,这就在我的记忆时间线里把Race和匆匆彻底分割开了。

直到今天看电影的时候,这个巨大的echo和recall才突然被发现,或者说第一次被真正发现。作为一个重度电子音乐爱好者,Race对我来说完全不是竞争和紧张刺激的比赛概念。Race对我来说代表的是时间线上的一种状态——It's with speed, so it's with time, with rhythm and music. 它是有音乐性的,有节律的,是一种进行中的状态。

Progressive House教会了我非常多东西,我无数次和朋友说过电子音乐是我一生的精神导师——不过这里的电子音乐特指Progressive House、Tropical House、Deep House、Ambient Techno这一类的东西。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《前进,就像Progressive House一样》。从这个角度看,我确实觉得名字这个符号背后,实际上是使命和创造者的设计——不管是天造地设,还是有意为之。

其实匆匆也包含了我对"纹理"的理解。我曾经和很要好的朋友聊过,也在很多文章里仔细探讨过纹理这个概念。纹理是一个更有触感的东西,或者我戏谑地说,如果你有一个高配置的GPU,你就能很好地感受到它。

它其实是taste的一部分,不是完整的叙事,不是完整的故事,甚至不表达那些表面的、可表述的、直白的情节和信息。它是一种底层的情绪,或者干脆连情绪都算不上的纹理——是一种不构成事实的事实,是一种更加音乐化的存在。无用之用,方为大用。或者干脆根本也不需要什么大用,就只是无用之用。

而这就是匆匆,就是Race。

这种匆忙最后留给了我们自己以及这个世界匆匆一瞥的印象。“于是最终我们都成了故事”——这句话用英语写在上海复兴公园INS新乐园的五楼的La Fin的墙上。

Rac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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