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把电子音乐的风格画一个象限,我喜欢的音乐基本收敛在Deep House、Ambient Techno、Tropical House这三个点的连线框出来的区域中。
我时常在想,有没有非常热爱Deep House的知名企业家?
创业者是这个时代的炼金术师。乔布斯一代充满野性和灵性的企业家是听着摇滚创造奇迹的——那是一段又一段关于反叛权威、嬉皮士、信息科技崛起的波澜壮阔的历史。摇滚精神或许从来都不会显得old school,因为祂代表着聪明、智慧、反叛、坚持与行动。
然而,我不喜欢摇滚——我觉得太吵闹,太show off,太热烈了。我内心是个怂怂的、忧郁的起雾小孩(因此被朋友戏称为Misty Kiddo),我喜欢把这些外显的东西藏起来,放在一副波澜不惊,迷雾笼罩的眼神之下,但依旧和摇滚一样,保留一致的精神内核。欧洲战后出过这样一波思想家、艺术家,有人将他们称为“雅皮士”——我最钦佩的杜尚也在其列——然而我并没有在其中看到知名企业家的身影,好似这种内敛对于行动力来说是个阻碍——这种隐藏实际上意味着少做事——它消解了功利行动的必要性。
House和Techno是致敬新时代的音乐。如果说摇滚对应的是现代性,是彻底和古典权威时代的告别,那么House和Techno则是迈入后现代,是对摇滚、商业、秩序本身的叛逆和对技术力量的玩乐。House和Techno比摇滚带着更多玩乐的性质。
Deep House作为House中继承了爵士乐、Funk的特征,又和Soul杂交,最后经过电子音乐制作管线蒸馏提纯的品种,既带着玩乐的戏谑,又浸润着人文的温度,同时又饱含深邃的忧郁——Groove上的简化,precussion的留空和克制,加上一条显著的、循环的低音线,营造了一种artificial的温暖和深沉。
Deep House给我一种干净、纯粹、浑厚、抽象的冲击力。我同样喜欢埃尔斯沃斯·凯利的抽象色块作品,看那些作品的时候,我总觉得如同自己在听Deep House——他们都很像一个容器和一个框架,晕染了底色和情绪,却在主体中完全留空,把想象、故事、叙事留给观众、听众。
我觉得Deep House和Ambient Techno蕴藏着一种怂怂的、落寞的、对听众来说“更为自由”的自由主义。相比于Techno那种颗粒分明的轰击、Hardcore的摧枯拉朽,Deep House是内敛的、含蓄的、温暖的、雅皮士的、中产的、不想把手弄脏的。祂把自己伪装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样子,直到成为真正的扫地僧,无人能参透其意,以至于完全融化了Ego——从这个角度说,或许超写实主义的作品是完全逆向出发,却在地球的另一极点汇合的禅意。
Deep House是后现代的禅。
那有没有最爱听Deep House的知名企业家?我没有展开深入的调研,不过我猜测或许Telegram的创始人帕维尔·杜罗夫会喜欢,只是我没法求证。如果有人是这一传奇人物的好朋友,方便的话求帮我问问。
往后会出来越来越多喜欢Deep House的builder,因为思维本身越来越成为某种可选的产品,通过要素化手段开始流通,我觉得这一趋势无可阻挡。其实美国的价值观也正是这么输出的,只是现在所有人都意识到了——必须当网红。
当要素市场越来越向个体开放,越来越多的个体就会理解博弈论,越来越多的人就能蜕变为“真诚的赌狗”——它们上演后现代版本的“教父”。
这样的故事会越来越多上演,我满怀期待,做足准备,好好吃瓜。如果有幸我能成为这样的好戏的导演,那我一定要给这样的故事搭配上Deep House。
Deep House is for Deep Sci-fi。
为了和赛博朋克拉开距离,所以我们只能玩些别的了。
哼。
期货朋克,杠杆朋克。
生态主义朋克,绿水青山朋克。
嗯哼?
Rac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