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中秋假期,我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书。其中一部分来自一个神秘朋友的推荐,宛如一场《大开眼戒》式的奇异体验——酷炫、带点中二——但确实带着我的思绪游走于古老的西方世界,甚至触及了希伯来与埃及的远古神话。那是我平时的生活触角难以触及的神秘领域。
英语并非我的母语,因此面对那些厚重的拉丁、希腊文字时,我感到一阵陌生的冲击。仿佛毫无防备地步入戈壁,尝到一口生涩而黏腻的仙人掌,虽然不习惯,却能感受到其中澎湃的生命力。
《The Secret Teachings of All Ages》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讲起,我面对这些不熟悉的拉丁表述,感觉像个外国人看中国书法,看到的是解构的符号、形象和仪式。我用直觉和感知力拼凑这些碎片,它们像泛着绿光的远古玻璃,带着杂质和神秘的光泽,未来也许会被我放入心中的博物馆,成为古文明陈列室的一部分。
我的教育背景对西方古代文明的梳理是简化且功利化的,然而当我真正深入这些智者的故事时(其间还夹杂着观看了YouTuber关于安德鲁·魏斯和康定斯基的讨论),我发现这些思想家早已对智慧与超越的终极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探究,并通过各种传承和流派,为世界贡献了超越时间的思想财富。
这些阅读带给我两个深刻而直接的启示。
1. 叙事、故事与艺术的超越性
首先,叙事、故事与艺术是超越时间和肉身局限的。它们像被压缩的时间轴,尽管年代久远,只要在某个抽象层次进行思考,思绪就如同共振的琴弦,瞬间连通彼此。某天,当我听到一段美妙的吉他独奏时,我突然明白:琴弦的共振频率,不同的音域与抽象的空间,皆超越了时间和现实的引力束缚。它们并非与现实全然无关,而是将现实作为一种必然的色彩,融铸进更高、更广阔的想象天地。这是对现实的感悟、理解、压缩、合成与再创造。在这样的创造过程中,现实被解构,或还原成纯粹的能量。而这种能量,或多或少,都带着现实的回忆与共情。现实是不可或缺的材料,像带着镣铐的舞蹈,现实的颜料被融入了更大、更自由的艺术创作中。
2. Lab、School 和 Sect 的关系
另一个启示则让我思考艺术、实验与思想派别之间的微妙关系。
在战后的世界主义语境中,艺术逐渐成为了工具理性的延伸,尤其是实验艺术,它本质上与科学的理解和实验过程相一致。因此,当我看待叙事、故事与想象时,我并不仅仅将它们视为一场想象力和共情力的精神消遣。我感到它们是通向更广阔世界和真理的路径。于是,我开始攀爬这条由思维的藤蔓交织成的阶梯。
实验室(Lab),在我的思考中,象征着一种探索与实验的精神场所。它是思想的摇篮,容纳着创新与验证的过程。在这个场域中,思想像是处于不断的熔炼与打磨之中,动态而开放,充满了不确定性。当某种新思想在实验室中萌芽,它像是初生的火苗,闪烁着未来的潜力。
而当这些实验性的思想在某个阶段逐渐成型,并被赋予系统化的框架与理论,便有了学派(School)的雏形。学派是思想的传承与传播地,它将那些在实验室中诞生的零碎火花,重新组合、系统化,成为能够解释世界的完整理论体系。学派不仅仅是知识的储存地,更是思想的传承者和传播者,通过教育、出版、交流等方式,延续并发展这些思想。
然而,学派并非一成不变。在某些时刻,思想的分化与极化开始显现,派别(Sect)由此诞生。派别往往是对学派中的某些核心思想的不同解释,或者是对某种理论的修正。它们并不总是在和谐中共存,有时甚至会形成激烈的思想碰撞与竞争。而这种差异化与专门化,往往推动了思想的进一步发展。派别像是学派的延续和分支,带着对某些概念的不同理解,逐渐形成独立的思想体系。
从实验室到学派,再到派别,它们共同构成了思想演化的三部曲。在每个历史时期,总有那些选择了“红色药丸”的人,注定要走上一条跌宕起伏、不稳定的道路。最终,他们如同《朝闻道》中描述的那样,成为石化的胚胎,像西西弗或普罗米修斯一样,背负着永恒的命运。
形态发生学与模拟的启示
我曾在梦中获得一则看似荒诞的启示——GenArt 是形态发生学的预演。进一步解释,预演,是一种模拟。我们仿佛开启了一个模拟器,在其中,时间的维度与规则被展开,成为自由维度的舞台。在这个更小的世界中,我们可以修炼、刷副本、获得启示。而这些启示,或许能够为我们所在的现实世界提供灵感,甚至可能开创出全新的世界规则。我们打开了潘多拉磨盒,释放出无尽的可能性。GenArt 可以生成虚拟世界中的事物,但这一切不过是现实的预告片,因为我们的现实世界,实际上也是如此在不断生成着。
图为我写的生成树运行结果的画面
如果我们的文明面临衰落与毁灭,达摩克利斯之剑即将坠落,那么,开启一个高效的模拟器——通过叙事、想象、计算、实验,甚至大爆炸般的启示——或许是在深渊中为自己拼死一搏的解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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