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慈欣《朝闻道》里的霍金坐着轮椅,向宇宙的代言人“排险者”发问:“宇宙的目的是什么?”最终得到的是沉默——排险者无法回答这个问题,只能让霍金离开。
有没有一个问题,值得我用一生去追寻?确实有。我想穷尽心力探索的终极问题是:创造的本质是什么。这个问题默认了世界存在“第一推动力”——有人或许会追问“是否存在第一推动力”,而我选择相信它的存在,并试图理解:创造,是否就是这股原初力量的具象化表达?它像是弥散在时空里的神性微光,而创造力则是这束光凝结在具体事物上的辉光,如同《艾尔登法环》中“圣杯滴露”般的神圣显现。
该如何研究这个问题?古往今来,无数人曾试图靠近它,只是切入角度不同:有人痴迷于第一推动力本身,而我独独为“创造”倾倒。但渐渐发现,若想用科学、结构化的方式剖析它,需要巨大的成本——直白地说,需要钱。无论是自己投身研究,还是像皇室资助牛顿那样组建团队,核心都绕不开资源的支撑。获取资金并非空谈,而是需要务实设计、精准优化的系统性工程:你得想办法赚到足够多的钱,或是让更多人认同这个目标,将分散的资源汇聚成探索的动能。
如今回望,我清楚自己此生能触及这个问题的概率或许只有20%、30%,但这已足够让我欣慰——不是期待答案,而是庆幸自己有机会靠近。钱之所以重要,是因为它代表着“化约的流动性”:在这类宏大而模糊的命题面前,它是将可能性转化为行动力的“势能”,让探索者拥有试错的自由与多元的路径,而这恰恰是研究此类问题的必要前提。
Paul Graham在《黑客与画家》中探讨的,或许正是这种转化逻辑:当理想需要现实载体,资源便成为连接空想与实践的桥梁。
我们需要一种务实的理想主义:现代社会的探索式理想,本质上是对“探索权力”的争夺与构建。我们追逐的不仅是答案,更是让追问得以存续的资格——而这份资格,往往始于对现实规则的清醒认知:在真理面前,热情与天赋远远不够,你还需要握有将理想转化为行动的“权杖”。
朝闻道,于是跑去赚钱了。
Race
https://race.l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