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坐顺风车的时候,我一直在思考马斯克的第一性原理。在马斯克的企业里,目标实现起来似乎比较容易。比如他要火星移民、征战太空,就可以把这个目标拆解为需要动力、载人技术,还要考虑经济可行性,所以搞可回收;在火星上需要新能源,就发展太阳能,在国内还有 solar cities 和特斯拉电动车。这样一套下来,规划非常清晰,完全是问题导向的解决方法。
但是对于内容社交产品来说,就很难一句话说清楚我们在解决什么问题。就像之前我和 STEPN 的导师通电话时,Yawn 也说很多产品并不是在解决问题,我觉得 STEPN 一开始也很难说清楚它在解决什么问题。如果说是为了让人更好地健身,这个说法感觉像是后来加上去的。我们没办法像马斯克那样有一个非常坚实的理想,并且清楚地知道怎么去实现它。扎克伯格的 Facebook 也一样,说不清楚它在解决什么问题。这到底是为什么呢?是我们的目标不清晰?第一性原理没用好?还是我们所处的模式赛道不适合这种思考方法?不清晰地定义问题感觉还是有点危险的。
后来我想明白了,原因其实很简单。在社交网络、内容游戏或者社交内容平台中,如果我们把目标设定为成为成功的内容创作者,让作品被人看到、受欢迎,这就像星际殖民一样的目标。听起来不是那么可靠,星际殖民感觉还有可能实现,但是自己的内容能不能被看到却不一定。为什么会这样呢?本质上是因为社交内容的流量分发机制,话语权和能动性不在我们手里。
马斯克的那套逻辑中,很多环节都是可以行动起来的,可以通过拆解,从模糊状态变成清晰状态,一个大问题套着一堆小问题去解决。但是我们想要成为厉害的创作者、有钱的艺术家,或者让内容被人喜爱,这更多的是一种希望,而不是可以拆分成小问题的事情。因为有很大一部分重要的因素被外部市场、媒介和平台的逻辑所控制,而我们又不清楚这些逻辑。如果我们能够清楚流量怎么推荐、什么能火,那就可以把它定义为清晰的可行动问题,就像 MCN 一样,吃透平台逻辑就能解决问题。
所以,我们目标不清晰的本质原因在于重要部分的决定权、洞察力和能量并不掌握在我们手中。对我们而言,这就如同一个黑盒子般的模糊外部环境。这种情况并非可行动的问题解决方式,自然也就无法像第一性原理那样呈现出清晰明确的路径。然而,如果一个人拥有丰富阅历,那么一个从事内容创业的团队对平台以及现有行业的深入参与、积极行动和深刻洞见,将会成为他们在内容赛道上无可比拟的阅历。只有这样的阅历,才能让第一性原理的框架在内容领域发挥出实际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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